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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扎】代價【主教扎 (微死神扎)】

好久沒回來了,這篇也有PO在隨緣上,搜冷不住或標題都可以~


從去年開始躺在手機記事裡的文,最近聽了音樂有點回坑,先發出來之後再看有沒有時間繼續寫~

警告:人物OOC、作者不會寫文,不喜按X吧,感謝。

———————

Mozart原本是一名天才的beta樂師,但他卻在後台與柯洛雷多爭執後倒下。

他被死神托住身子,那名死神的臉讓他想到了主教。

他不想就這麼離開,死神溫柔的撫過他的臉,在帶他來到他自己的肉身旁時,死神站在他的後方,親吻了他的腺體處。

「我在薩爾茲堡等你,沃爾夫岡。」


———————

在莫札特決然的回絕下,柯洛雷多被氣到轉身離開,他再也不想與這個倔將的Beta說上任何一句話!

阿爾科早已在門外等候,當他走過時便立刻帶上了門,本想直接離開的他卻為了閃躲不知禮數在外頭奔跑的下人而止步於那扇門前。

他多年訓練下的克制總會在面對莫札特時消失殆盡,甚至有許多時候產生了想要用身為Alpha的信息素壓制住對方這種野蠻的想法。但偏偏——非常遺憾的——對方是一名Beta,所以才能如此有底氣的與他爭辯。而他總是對於這一切感到憤怒,有哪一個Beta能向他這般沒有僕人的樣子?雖然他已承認了對方那登峰造極的才能甚至在發現對方需要一點「微小幫助」後前來「請求」他再次為自己所用,但那不代表他會在一次次越權的回絕後繼續原諒著他。


事實證明,這是最愚蠢的決定。他就不該來找莫札特,更不該在這個充滿下等人的地方與他廢話這麼多!


氣憤燃燒了他的理智,周遭的歡聲笑語仿若譏笑般嘲弄著再次被莫札特拒絕的他。

莫札特的休息間沒有什麼特別,就連隔音也不是很好,外面甚至隨時有人員走動,剛表演完的他們正期待著一場慶功宴,每個人都沈浸其中,各種信息素混雜在空氣中使得這裡變得有些糜爛不堪。他們快速奔過為他們帶來成功的天才的門外,直接忽視了立在門前的主教,對於現在正處在亢奮中的他們來說沒有比酒和性愛更直接地抒發方式了。

這一切有失禮儀的畫面讓柯洛雷多皺眉,三種性徵的信息素毫無顧忌的釋放在空氣中使得這裡變得黏膩且令人窒息,他厭惡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


他無法理解,這就是莫札特所喜愛的嗎?這些荒誕不堪的下等人們得寵愛會比身為主教的他所帶來的保護和安逸還要來得美妙嗎?


柯洛雷多嗤笑著,今晚的演出是如此成功,人們為著神童莫札特歡歌踏舞,他們唱著讚揚他的話語,好似自己有多麽了解他一樣。

但柯洛雷多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這些來自維也納的歌頌就像是帶著酒精的飲料般刺激著未知孩子的味蕾以及那單純的腦袋,不懂收斂信息素的下等人們晃蕩著手上的榮華吸引著上帝的寵兒,卻並未告知他這背後堆積了多少令人犯嘔的陰暗面和無可負擔的代價。

他甚至已經可以想像最後莫札特會如何被這些人遺棄的畫面。醉酒過後總有醒轉之時,從未真正學會責任的孩子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他敢肯定,沃爾夫岡・莫札特,這名天之驕子最終只會被這個世界的現實所燃盡。

想到剛剛莫札特拒絕的模樣,柯洛雷多就覺得頭疼和不知好歹。他想不通為什麼對方就是無法理解?難道這十年的波折還不夠對方學會怎麼與人相處嗎?看看他剛才的模樣和語氣,即便參雜了些塵事和傷口在其中,但仍舊稚嫩。柯洛雷多在來之前就已經先讓阿爾科查找過了莫札特的住處,根據阿爾科的回報那裡的環境就連他宮殿裡最差的僕人住的寢室都比那來的豪華和乾淨,當然其中也充滿了酒瓶的空罐,沒人教養和約束的孩子在這泥濘中根本無法支持住基本的自我保護,而這更讓柯洛雷多不懂了:

為什麼莫札特就是不理解?在這個只歌頌死人的地方唯有他有能力將他從這泥沼般的深淵中扯出回人世間。與這充滿譏諷等著看他笑話的地方相比起來,他的幫助絕對能讓他那些天堂般的音樂更為人所知且還能同時保證他的安全,難道為他創造歌曲就如此令對方感到難堪?還是莫札特早就決定好下家金主了根本不屑於他這個前·雇主!?

這不禁讓柯洛雷多想起他剛才來到這後台的路上聽到的有關貴族間誰有意雇用這名天才樂師的話題,當時他沒有多加理會但現在一想到這件事就倍感惱羞。

想到這,柯洛雷多便抬腳快步離開門前,不願再多想有關莫札特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徹底遠離莫札特這個名字!

一邊走著柯洛雷多一邊試著忘卻剛才的不悅,卻在半路時聽到了耳熟卻又極不相似的低劣笛聲,搭配上尖細又不搭調的歌唱,似乎是有人為了慶祝而吹奏著類似那驚為天人的夜后。

粗劣且不著調的笛聲每吹錯一個音符,就是對柯洛雷多腦中被今晚音樂佔據部分的玷污,他逐漸放慢了腳步,額上的青筋越發明顯。


這簡直就是對莫札特的褻瀆!那美好的音樂應該由最好的樂隊演奏配上匹配的嗓音和那在指揮時蕩起的金髮一同站在舞臺上!而不是由這些無知的下等人隨意沾染玷污!


想到這,柯洛雷多用著幾乎要咬碎牙齒的力道,轉身時的他甚至差點撞到奔上來的阿爾科,他用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回到了那扇不起眼的門前,直接打開了門就走了進去。


他今晚就要將莫札特帶離開這噁心的地方!他的才華絕不能就這麼斷在這裡!他還想窺探、想知道,那驚為天人的音樂到最後會如何登峰造極又是如何深入他的內心震攝他的靈魂令他產生對信仰的質疑!


他沒有思考過任何措辭或是說服的話,這一切甚至只是一場衝動行事。

隨後跟來的阿爾科只來得及看到主教步入門後滾起的衣角,裡面沈重的腳步聲令他為裡面的莫札特感到擔憂——他知道主教和莫札特兩人不和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主教的權力和理性能夠為莫札特帶來比現在他自己租的地方還要乾淨整潔且安全的安身之所,充滿生機的莫札特則為主教帶來了權貴間的注意以及對除了工作和責任外的另一熱衷之事。他侍奉主教多年,還從未見過主教如此喜愛著某一樣事物關心著特定的某一個人。

旁觀者清,阿爾科不敢說自己是最瞭解主教的人,但他還是能從那些被帶到維也納宅邸躺在主教書桌上並被保存良好的樂譜上看到主教對莫札特的重視。

雖然他也時常覺得莫札特非常的不知好歹甚至欠踢,但他還是希望兩人能夠好好溝通,這對雙方都好。但從目前看來,這可以說是困難異常,除非有什麼契機……


「阿爾科!備好馬車!立刻聯絡醫生!」


休息室裡頭,主教的大吼充滿著失控和擔憂,隨之而來的是抱著看起來已經不省人事的莫札特快步走出來的主教,阿爾科先是一陣愣神,不過馬上就警覺的奔了上去,遵循主教的命令先讓人去帶醫生到主教在維也納的宅邸,再跟著馬車返程。

一路上的巔坡中阿爾科不斷猜測著這是否就是他那乞求已久的契機?


———————


當柯洛雷多走進休息間時,看到的便是已然倒在鋼琴邊的莫札特。其實他原本以為對方只是累到不行,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睡在地上的莫札特了,況且對方剛才還能如此有力的與自己爭論如此之久難道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還是快步走了過去,當他蹲下身想將對方拉起時,卻發現對方看起來異常難受面部甚至滲出了些冷汗。

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停了不止一拍,他更加靠了過去小心的探著對方的呼吸,卻發現氣息如絲般輕薄。他拍著莫札特的肩膀大叫他的名字,得到的卻是更加削弱的喉音。

莫札特在他面前何時這般虛弱了?

感謝他訓練多年的冷靜吧,顫抖的雙手抱起那輕如薄翼的身體,柯洛雷多忽然感覺莫札特似乎又輕了幾分,仿若有什麼就要脫離他的肉體一般。


一個對生命來說最為重要且不得缺失的東西。


柯洛雷多不敢繼續深想下去,他逼迫自己向外面跑去,同時吼著嗓子讓阿爾科趕緊備好馬車回到他在維也納的宅邸並且聯絡他帶來的醫生!


他不准莫札特繼續待在這種地方!居然連今晚的重中之重都能忽略至此,他要如何放心將他交給那些已經醉到頭不著北的人們?!


一路上,柯洛雷多用自己的外套蓋在莫札特身上,緊緊抱著對方瘦弱的身子。劇院離他的宅邸有些距離今晚的維也納充滿著歡笑和歌頌,但他們卻不知道——亦或根本不在乎——那令他們沈醉的音樂之神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懷中,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維也納街頭上的亮光照射了進來,隨著馬車的行進快速掠過了裡頭的兩人,也是這個時候柯洛雷多才注意到莫札特的嘴唇有多麽乾澀,臉色有多麽蒼白。其實這也不難想像,在經歷了如此長時間演出後,將全部心力放進音樂世界中的莫札特回神到現實時會有多麽的勞累和乾渴,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仍然要與自己爭論。

這個想法觸動了柯洛雷多腦中的某一條神經,鈍感重重的打在他的腦袋上令他氣憤異常卻又感到一股無可奈何和沉痛。

他看向懷中的天之驕子,這是他第一次實際接觸這名年輕的樂師,台上那耀眼的金髮柔軟的靠在他胸前;那雙創造了無數作品的雙手骨感分明的垂放著;看起來長期營養不良的身子就是隔著皮手套也能摸到那皮下的骨肉,看著那鮮明的鎖骨,柯洛雷多可以想像對方平時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斥責的話滿的都要湧上喉間,看在對方現在根本聽不到的份上柯洛雷多咬牙將其吞了回去,他感到既疲勞又心累,他本不用親自帶走懷裡的樂師的,但當下的他完全沒有直接讓人來幫助對方的想法。充斥著醉酒和癱軟的人們的後台要如何找到一個靠譜的醫生或幫手?

柯洛雷多轉頭看向車窗外的夜色,他看得出來馬車已接近他在維也納的宅邸,阿爾科的辦事效率讓他確信懷中人可以在下馬車後立刻接受最好的治療。

但他依舊感到了心慌和無力,無論是因為發現莫札特死也不肯讓他幫上一忙的事情或是那貼在胸口上越發微乎其微的呼吸。

就在這時,柯洛雷多注意到了自車窗外照亮進來的月光,隨著馬車的顛頗溫柔輕撫在懷中人的髮間和面龐上。

恍惚間,他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熟悉:

那副場景他曾經在薩爾茲堡的冬日間莫札特的房間裡見過,他已經忘記是為什麼而去的,只記得自己非常生氣。而當他打開門時,先是反感了一下房裡的髒亂,卻在看到那趴在桌上的身影後恍神了一會。

帶著醉酒的餘韻和不分性徵的信息素氣味趴倒在桌上的青年身邊總是散落著樂譜,那安靜的模樣與平時的針鋒相對不同,窗外的餘暉照亮在那頭金髮上輕撫著因醉酒而頭疼的孩子仿若上天在疼惜自己最親愛的幼子那般。

當時的柯洛雷多只愣神了一下便只當自己想多了並向天父祈求原諒他那荒誕的想法,直接走過去拉起莫札特又開啟了另一次爭吵。

不知為何會突然想起這件事,但柯洛雷多覺得那月光就如當初看到的光芒般溫和,就像是神的召喚一般,而他卻倍感無力——更重要的是莫札特毫無起伏的反應就像是已經坦然接受這一切。

柯洛雷多看著莫札特平靜的面龐,烏青沈澱在那雙眼下足以想像對方這十年來有多麽的疲憊不堪,妻子的離去、父親的離世、姊姊的決絕以及對自己一次次「會更好的」的自我欺騙下,這具長年釀造在酒精和混亂中的身體早已早向了終點。

他該放他離開嗎?

這個想法只是出現一瞬便刺痛了柯洛雷多的內心,他不了解自己的反應,他是神的使者理應遵從神的指示就著理性和批判帶領人們前行,如若這一切都是神要接回莫札特的旨意,那他是否放手讓對方離去比較好?

柯洛雷多感覺到那曾經被莫札特無數音樂征服下的理性逐漸冒了出來,勸服著他:「一切都來不及了,就算找了醫生來莫札特也撐不下去的,他是如此虛弱…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己的不自愛和驕傲導致今天這番局面的……他最後的力氣也耗在了與你的爭鬥上…他的態度鮮明…他既撐不住也不需要你的幫忙…就是在需要東西才能攙扶的情況下也寧可與你進行口舌之爭而不是請你幫他哪怕一杯清水……你們的關係如此惡劣至極,就算他真的醒過來了,你以為他會感謝你嗎?」

種種的自我懷疑下,柯洛雷多對自己產生了疑問:

就算莫札特醒來知道是自己救了對方又如何?身體康復後依照對方的個性一定又會回絕掉他給予的職位並且離得遠遠的讓他找不著,對方知道他因為職務上的不便無法離開薩爾茲堡太久,只要找準時機莫札特總有辦法從他的指縫中溜走,總是如此反覆著。


那現在呢?他是否該放手?既已知道結局那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迴盪在他的體內,馬車晃蕩的寂靜下柯洛雷多盯著懷中的青年,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喝止在了心頭處,他的眼裡對那一瞬仿若地獄的想法有些掙扎,當他再次望向車窗外的月光時不免覺得刺眼異常以致他瞥眼躲開那光芒,將視線再次放回到懷中人身上。

恍惚間,他伸出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指尖讓那月光散落其上,他盯著那皎潔的光芒,「停下」兩個字湧上喉間幾乎就要伴著輕微的吐息出沒。突然的,柯洛雷多緊緊握住那隻手,力道之大要不是戴著手套八成已經見血了,一段沈寂過去後不知為何的嘆息了一聲。

帶著皮手套的指尖探進那柔軟的金髮中,輕輕托住對方使其接近自己沉入陰暗中遠離窗外那溫柔的月光。他的指尖顫抖只因他感受到了對方快要嚥下的氣息,他看著莫札特,指腹輕劃過柔軟的唇間,另一手撫在白皙平坦的後頸處,恍惚之下他輕吻上了那冰涼的額頭並在心裡對著上帝發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禱告文。

請讓他留下,他是如此的年輕他的人生理應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別這麼早就接他回到您身邊……請別讓他人生盡頭的最後時刻終結在與我的爭論之中……他的創作還未枯竭那美好音樂還未傳遍世間……他甚至……

這一瞬間,柯洛雷多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個一直以來被他忽略著的沈重覆上了他心急如焚的心臟上箝制著他的跳動掌控了他的吸氣吐息,那觸上心頭的感覺就如第一次分化的躍動般傳遞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佔據了他引以為傲的所有自制…………那種感覺非常陌生似乎自他成為主教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就連他本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但現在探討這躍動何時開始已經有些太晚了,現下的他就連繼續自我疑問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伴隨著心裡的躍動,柯洛雷多吻上了沃爾夫岡的金髮深吸著對方的氣息,Beta的信息素淡如清水反而是洗皂的香味更多了一點但不妨礙他沈溺其中;他吻上了那面頰,想著上頭是否會散發出與酒醉時不一樣的潮紅;他看著對方,緊緊將其抱在懷中並在那一剎那於陰影中與之相吻。


那虔誠的一吻仿若耗盡了他的一生信仰。


分開之時,一滴熱淚滴落在那冰涼的臉龐,柯洛雷多發現那是他的淚水,但他並沒有感到丟臉或羞恥,他壓抑著胸口內極近爆發的哭腔,顫抖的將對方抱的更緊。

求您……別讓他就這麼離開……他不能就這麼離去…不能就這麼離開他……他不能就這麼失去他…………


「留下來…沃爾夫岡……」


但回應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和馬車一路的顛簸聲。


—————————


沃爾夫岡在終結了與主教的爭吵和最後一點情面後便體力不支的倒在了鋼琴邊。

今晚的表演幾乎要榨乾了他,這幾年對自己疏於照顧的壞習慣已然拖垮了這副軀體。結束演出的他又飢又渴,最低的要求不過是一杯清水,但大夥的信息素和歡笑簇擁著他令他再次忘了飢餓和乾渴一直到主教的出現。

柯洛雷多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煩及煩悶,他為什麼就是不懂呢?那些讚揚和傳唱比他那精美的籠子還要讓他感到受重視,而非被當成僕人那般的不尊重。誰知道呢?音樂不分貴賤,無論是誰都有資格聆聽他的音樂,沃爾夫岡・莫札特的音樂絕不會獨屬於他柯洛雷多一人!

時隔多年的情況下,沃爾夫岡依舊如過去般豎起了自己的防衛,他用著最後僅存的力氣拒絕了對方,甚至有一瞬的他完全忘卻了這副身體有多麽的需要他人攙扶才能站立。

而在他看到柯洛雷多轉身前那遺憾而又失望的眼神時,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刺穿了一般只是他自己不了解罷了。

倒下的他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對比他獨自躺倒在地的情況比起來不免令他感到淒涼。

他的確渴望創作但他內心深處其實更渴望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但他也知道這是最不可能得到的。


他已經,將那些人都推離開自己身邊了。就連會對他咆哮的主教,最後都只留給他一簇漆黑的背影。


沃爾夫岡看著陳舊木地板上的塵屑,骯髒且毫無存在感的,就算看清了也只是感到厭惡後將其驅趕掉罷了。


就如天才底下的他一樣。


沃爾夫岡想哭,但他已經哭不出來了。他靜靜閉上雙眼,任憑黑暗帶走他的意識。

這就是他的結局,僅此而已……………………





「很遺憾我們這麼早就見面,沃爾夫岡。」


突來的聲音嚇得沃爾夫岡猛的睜開眼睛,當他看到眼前穿著精緻黑色套裝的人時,不禁想大叫:「你、科洛……雷多……?你怎麼又回來了?來看我的笑話嗎?」

眼前出現的人,不是剛剛與自己爭執的柯洛雷多雷多主教又能是誰呢?

眼下「主教」正溫柔的托住他的背部,溢滿柔情的雙眼中透露出了主教絕不會露出的情意。

「你……不是…柯洛雷多……你…到底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用一個誘人的勾嘴笑引的他心裡發顫。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叫我柯洛雷多死神,沃爾夫岡。」


—————————


沃爾夫岡從來沒想過——他也不願去想——死亡竟是如此的帥氣和優雅。

一樣的面貌展現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那雙眼中散出的關愛吸引著他殘破的內心,放在背部與面上的雙手即便隔著一雙黑皮手套也能感覺到溫柔。

如果那個人也能像這樣看著他該有多好……

死神的體溫是如此冰冷如若夜晚的寒風般吹拂在他的四肢和身體上令他感到舒適極近昏睡,恍惚間沃爾夫岡依稀聽到了休息室門外的歡笑以及吹著他夜后的低劣笛聲,每個吹錯的音符都令他的腦袋產生劇烈的鈍痛,他晃了下腦袋稍微清醒了點,回神時才注意到,他們好像離的有點太近了。一時忘記死神身分的他這才想到對方是來帶他走的,下意識地身體猛的想奮起做最後的掙扎,卻是一場徒勞。


死神環住的手是何等溫柔,但那力道卻又是那麼的不容抵抗。


「時間到了,沃爾夫岡·莫札特。」用著與主教一樣的聲音,死神安撫著莫札特想抵抗的情緒,將臉探進他的頸肩享受殘留的溫度和氣息,帶著皮手套的指腹摩挲在那唇上,他低聲說道:「不會痛的,只是一個吻。」

「不……」沃爾夫岡強迫自己別沈溺在那聲線和臉龐中,他的心底也許已經對生活絕望了但他的靈感卻支撐下了他「求你……再給我時間……我……我還有很多作品還沒完成……我還沒……」

「噓——太多了,沃爾夫岡。」指腹抵住了他的唇,那深邃的眼眸像是沈浸在什麼美好裡一樣帶著些貪戀的看著他「你是如此美好,你的音樂撼動人心那張揚在台上的模樣如此耀眼甚至就連死神都為之動容……」

「但死亡是平等的。」

死神的話打碎了沃爾夫岡最後的奢望,淚水打轉在眼眶中幾盡泛淚,哽咽的他發出了幾聲抗拒就像是想證明自己還有力氣一樣。

見他這副模樣,死神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憐愛的摩梭他的面龐:「看吶,地上躺著的你看似安寧但皮囊下卻藏著無盡的勞累和羞辱,這就是世間給你那些作品的回報。他們在外面載歌載舞卻沒注意到,明明你是那最喜歡倘佯在歡樂中的人,他們甚至連你需要一杯清水都不知曉。」死神貼近了他的靈魂,低聲誘惑著「你是如此勞累,而我知道該如何幫助你的靈魂沈睡,沃爾夫岡·莫札特。」

為何人們都說死神是冷血而無情的呢?沃爾夫岡沈淪的想著,那些人鐵定沒有真正的經歷過死亡,如此美好和溫柔,正是他所需要的……

沃爾夫岡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他也只是閉上了嘴慢慢收起了靈魂的掙扎,實際上的他根本沒有力氣再去牽動分毫,他破碎的流著淚,泛紅的眼眶注視著眼前的面龐。


啊啊,往好處想,至少他是在「熟悉」的人面前走的,這是對現在的他的最大安慰。


死神撫過他頭髮的指尖是如此溫柔,像極了戀人的愛撫,身上冷冽的氣息包圍著他的靈魂使他沉醉其中,側躺在死神懷裡的腦袋下意識的蹭了蹭,沃爾夫岡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之吻的降臨,就像死神說的那樣,他的確有些累了…………





「莫札特!!!」

突來的叫聲打斷了死神即將落下的吻,沃爾夫岡猛地睜開眼睛像是從一場美夢中驚醒一般。他發現自己被死神抱在懷中,像是跳舞時被摟緊的那一方而旁邊則躺著他的肉身軀體。徬徨的他轉頭看見自門外進來的真正的主教一臉擔憂地看著地上的他。不知為何體內感到了一絲力量,沃爾夫岡下意識地想伸出手,但他的身體被死神擁抱著,就算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

「別分心,沃爾夫岡。」死神的誘惑帶著咬牙切齒,啃噬在他鬢間的低音裡似乎還能聽到幾絲慍怒「一切已注定,你無法逃離的。」

「莫札特!」柯洛雷多半跪在他的肉身身邊,拍打著他的肩膀叫著他的名字「莫札特!莫札…沃爾夫岡!」在多次叫喚無果後,柯洛雷多直接抱起了地上已無靈魂的軀體向門外跑去。

沃爾夫岡想跟著跑出去,但死神卻抓著他的手腕。他對著死神大叫著「放開我!我還有機會!我、柯洛雷多他會、他會……」沃爾夫岡看著死神的那張慍怒的臉,不禁又想到剛才他與主教的爭執,一瞬間眼裡有了膽怯,但他也看出了對方對於柯洛雷多的出現感到氣憤,似乎這本不應該發生一樣。一瞬間,沃爾夫岡又感受到了一些氣力自體內慢慢的恢復,暖意驅散了死神的冰涼,雖然依舊艱難但他自那靈魂深處對柯洛雷多的理解告訴了他對方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傷害他的肉身,他如此堅信著。

「求你…我、我還有機會…對吧?放過我吧…給我時間…讓我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求你……」脫離那肉身的他已經感受不到飢餓或疲憊,但在他看到柯洛雷多回頭找他時的模樣,就如大夢初醒般依舊動了想活下去的心思。死亡是平等的,而他終是向死亡低了頭,因絕望而跪下的他緊握死神的雙手顫抖著最後的力氣,他祈求的就像是對上帝的禱告一般只為那微小的可能性。

死神由上往下的視線凌遲著他最後的希冀,那是他現在唯一的浮木卻也是能拖他落至深處的深淵之索。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沃爾夫岡只能聽到自己的哭聲和齒間的顫抖。

他絕對不知道他那寬鬆的衣服因為他的屈服而露出了多麼美好的脊部,後頸那未曾屬於任何人的平坦處在碎髮間暴露於死神的眼下,給了對方一個想法。

死神看著沃爾夫岡那逐漸恢復的溫度的靈魂,他知道眼前無比溫暖的靈魂將會從自己手上溜走,而他得要等到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被對方的溫暖所浸染。

這本是正常的,身為看遍生死的死神,他為許多人們闔上雙眼,聆聽他們靈魂最後的哭訴,無論是醜陋的、可悲的亦或是豁達的。他是死亡的引領者,他的職責僅是讓這些幽魂知道死後的道路之處罷了,僅此而已。

但沃爾夫岡·莫札特是不一樣的。

年輕的靈魂充滿著生機和溫度,吸引著他的碰觸和親暱,讓他想要得到更多。

死亡是注定的,他照慣例前來卻被這耀眼且受盡折磨的靈魂所吸引,沃爾夫岡絕不會知道在死神眼裡的他雖然白皙但其身上卻佈滿細小的疤痕——尤其是那觸目驚心的左胸處。無法否認的,當他見到這猶如最完美的「殘缺」時,他心動了。而當他與之相觸時那暖意更是令他全身發顫。

他出聲向對方說明來意,極富耐心的安撫這極近破碎的靈魂並感受自己的氣息覆在對方身上的冰冷。他望著對方,深情到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但現在的他想只讓這名靈魂在前往道路前深刻記住自己的存在,讓對方與自己在每一個下一世相見。

對方的推拒無疑是一種誘惑,令他渴望著從那雙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欲求。

他幾乎要得手了,卻在最好的關頭前被打擾了。

主教柯洛雷多的出現打亂了沃爾夫岡的時間,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生死總有意外而他也見過不少,但這是他最為不悅的一次。

死神深吸了口氣,最終一聲歎息打破了哭腔和寂靜,他半跪下來著並伸出手,勾住那已濕潤的面龐,輕柔地為其擦拭上面的淚水。

「你就如此渴望回到那混亂的塵世嗎,沃爾夫岡?」

他看著半跪著的死神,點了點頭。

死神又一次的嘆息迴盪在他的耳邊,似是最後的說服。

「我答應你,沃爾夫岡。我會帶你去你的肉身那邊。」

他先是一愣神,接著在一瞬間迸發出笑容。

那純真的一幕不管是誰看到都會感到愉悅,包括死神。

死神用雙手圈住了沃爾夫岡纖弱的靈魂,當懷中人回神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裡,沒有燭火照亮的房內僅有一扇沒拉上的落地窗來提供光線,月光照亮那一角旁座落的大床上躺著的正是沃爾夫岡的肉身。

沃爾夫岡認得這裡,這裡是柯洛雷多在維也納的宅邸,他曾經待過的地方。

看佈置,這裡應該是柯洛雷多的臥房,沃爾夫岡有些忘了,他只闖入過這裡一次,撞到了主教打算歡好的時候接著又是熟悉的爭論,堅持留在維也納的他最後被阿爾科一腳踢了出去。

他走向自己的肉體旁,上面的汗水已經被擦拭過,似乎曾有人去撫摸過那頭金髮,上面有些整齊的倒向;柔軟的棉被包裹著他的冰涼,看著自己沈睡的模樣沃爾夫岡不禁傾身向前,死神卻突然從後面抓住了他,面首廝磨在他的耳邊,有如愛人的挽留。

「你、你答應過的……」沃爾夫岡看著對方的眼睛,那勾起嘴角的笑容令他畏懼。

「是的,我答應了你。但我總不能這麼簡單就讓你回去……」傾身貼近的氣息落在他的耳邊,黑皮手套覆在他的身上曖昧的揉捏,在他回神前一吻冰涼觸上了他自誕下後就不明顯的腺體,本就脆弱的靈魂因此而感到瀕臨破碎,就像是第一次的分化那般劇烈無聲只是更加的撕心裂肺,沃爾夫岡為此而呻吟出聲,他知道自己的反應鐵定愉悅了對方因為他聽到了鬢間傳來的低笑以及那深刻於髮間的氣息。


「凡事都是要有代價的。我帶不走你的才華,但我能加諸一些『禮物』給你。」


對方終是放開了他,先一步坐在了他的肉身身旁,伸手指引著讓他向前吻上自己的軀殼。

「期待下次的會面……」看著有些笨拙吻上自己的靈魂在面前逐漸與那肉體相連而陷入了意識的混沌和消散,他知道對方現在聽不到他的聲音「好好休息,沃爾夫岡……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


距離醫生為莫札特診斷和治療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當醫生面帶詭異的從主教臥房走出來並要求主教需要私下談談時阿爾科的腦子裡莫名的又跑出了一句「那個姓莫札特的今天又搞了什麼鬼?!」的疑問,但盡職的他什麼也沒問反而在主教的書房外守著。

寂靜的長廊上僕從基本上都休息了,少部分被叫起來幫忙莫札特的也在確認那小子沒事之後暫時被他給支開了,如此壓抑的環境中阿爾科不禁好奇有什麼是必須如此私密與主教說的事情。


總不可能是莫札特家的孩子變成Omega了吧?


阿爾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不是沒聽過這一類因突發事件轉化的例子,但這一類人真的是少到像是民間流傳的神跡一樣。更別提那樣的話莫札特的人生會發生什麼巨大的變化,一個拋頭露面的Omega會得來的嘲笑和嘲弄簡直不堪到連他這個Beta都覺得髮指,一個如此張揚、長得不差且充滿炫耀資本的Omega根本是一塊丟在上流世界的肥肉,尤其是在對方還拒絕了主教保護的情況下。

不過依照主教的反應似乎會強留住莫札特?不知道接下來宅邸裡又要清理多少混亂的酒瓶、噴灑多少消味劑才能讓那些討厭的味道消散一點,亦或他可以請主教給他一些管教莫札特禮儀這一方面的權力?至少也要讓這名不聽話的Beta改掉愛喝酒和賭博的習慣,個人的交際嗜好就不是他管得動的了,當然這一切都是主教有意願要留下莫札特的前提下才能執行的。

想到莫札特那冥頑不靈的樣子阿爾科不禁又頭疼了起來,他甚至非常有失禮儀的感嘆道——莫札特怎麼就不是個Omega呢?

這樣的話一切都會簡單一點,主教也不用頻頻為莫札特的搗亂而感到頭疼了,只要Alpha不想,那名Omega無論怎麼樣也浪不出事情來的……吧?也許莫札特會是個例外?但至少有主教在,對方還是能保持過去的身份繼續創造音樂,反正主教也無法結婚,這樣甚至能省下那些床頭伴的秘密和封口費。

獨自胡思亂想的阿爾科最後小小的自嘲了一聲:神跡可不是說希望發生就能發生的,更何況他這一個小小的Beta?

而就在阿爾科還在嘲笑自己想得太美的時候,人在書房的主教面對著已經把頭低的快要看到自己的肚子的醫生,腦袋已經語無倫次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消化自己剛才所聽到的訊息。


莫札特竟然轉化成了一個Omega?!


————


柯洛雷多覺得頭有點暈,他甚至想立刻讓阿爾科聯繫遠在法國的安東・梅斯莫醫生來到維也納,幫他徹底檢查一下:沃爾夫岡・莫札特這個他剛發現喜歡上的小混蛋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構成的?!

連那稀少到幾乎可以算是民間謠傳的轉化都能給他碰上?

柯洛雷多先是感到氣憤,雙手捏住自己的眉間,但接下來他又不自覺的想笑,他盡力抑制住笑容,轉身背對醫生低聲詢問道:「他最快什麼時候會醒來?」

已經冒出些冷汗的老人突然地抖了一下,舌頭緊張到打了些杈後才顫顫巍巍的說道:「這無法確定……患者的身體極度營養不均,加上酗酒的習慣和作息不定,他能夠撐到現在真的是奇跡……」

「碰!」柯洛雷多用力的拍了下一旁的桌子,老人嚇得立馬閉上了嘴,但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基於職業道德他還是小聲的提醒:「雖然無法知道正確的時間,但依照患者剛轉化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會像一般剛分化的Omega一樣進入發情期……現在的情況下無法確定抑制劑是否能有效在他的身上發揮作用……最好的辦法還是找一個Alpha…患者看起來年紀不小了應該能找到他的情人或是妻……」


「我就是他的Alpha。」


「 ………….。」您剛剛明明說他是您姪子!而且他明明到剛剛都還是名Beta!噢,上帝啊,他還想活久一點!不想知道什麼貴族間骯髒的小秘密。

老人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悚鬼故事一樣沒有多問任何一句話,只是推測了患者大概的甦醒時間後便在主教的安排下在宅邸的賓客臥房休息去了。

而柯洛雷多則是在命令阿爾科務必在莫札特醒來後的第一時間通知他後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現在的他仍舊帶著不可置信,他雙手支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後面巨大落地窗外月光的光線自他背後打落在了收拾乾淨且精緻的書桌上,而莫札特當初為他晚宴譜寫的樂譜正躺在一旁,用精簡卻高級的書皮封藏著。

一想到那樂譜的主人很快就會在他手下開拓、屈服他便感到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

咬了咬牙,柯洛雷多伸手將其再次擺到面前,慎重的翻開讓自己再次沈浸在那美妙的音樂中。串起的音符跳躍在他的心臟上那致命的誘惑就像是惡魔每每都讓他對主產生質疑和更加的深信主的存在————造出此等音樂的登峰造極之神必然是由那全能的主所派遣人間來用音符造福人間的。

平時的柯洛雷多能拿著譜子沈浸個幾個小時不是問題,但今天的他有些焦急了。梳理好情緒後他放下樂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沈思著。

現在莫札……沃爾夫岡雖然轉化成了一名Omega,且會在第一時間出現發情徵兆,雖然聽起來很水到渠成,但仔細冷靜思考了一下對方清醒後會接受嗎?接受一直以來最為厭惡的對象成了對方的Alpha?他這樣強佔的行為實屬違反他的職責但要他將沃爾夫岡交給其他任何一個Alpha……不!是所有其他的生命體這種事他光想都氣到發顫,屬於Alpha的獨佔慾加上對對方的愛戀令他還沒有任何接觸和標記就已經無法忍受任何接觸沃爾夫岡的事物!他甚至在產生想法的瞬間就想立刻把對方關起來只容自己觸碰和愛撫!

這個想法非常滿足他,他在薩爾茲堡的宮殿中也的確有非常適合的地方可以讓他的沃爾夫岡永遠留在那裡不容他人沾染。

但他又很快否決了……這不正是沃爾夫岡所厭惡的嗎?被一個Alpha管控著限制人生自由。

熟知沃爾夫岡個性的柯洛雷多已經可以想像如果自己把對方逼急了,這名天才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跑,甚至最後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大放厥詞只為讓自己逃離他的手中。

柯洛雷多頹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那閱覽過無數知識的腦袋根本無法分析出一個完美到既能讓沃爾夫岡心甘情願的陪在他身邊,又能讓對方開心的方法。

柯洛雷多懊惱的揉起了後腦,而就在他還沒想到解決方案時,門外就傳來阿爾科氣喘吁吁的報告:「那個……大人……莫札特他……醒了。只是他聽起來很不舒服……請問是否該去通知醫生?」

「不用!」柯洛雷多幾乎是用吼的了,他難以自制的快步走了出去「在我下達命令前誰也不准接近臥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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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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